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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刀谈酒话——毕业季

发布: 2015-4-30 20:10 | 作者: 文掌刀心



        序
        十几年前,在我家乡,当时的“老槐”闲谈细品写了一本“酒话”,他懂酒、嗜酒;独酌、小聚;酒友、官局;谈人生,论官场,酣然洒脱,“活脱脱”的描绘了蔚州人酒场百态,确为一本“主场”的酒话。
        我,不嗜酒,喜茶,独爱茉莉花。浓茶、闲品、独处,茶的幽静清香,给人无限的自由与闲暇,而酒桌的热闹与商务文化,品茶难代。此文为毕业几年来工作瞬间小记,而酒局在我工作后,对我影响亦是颇大,又不得不谈,因此,弃茶把酒,以旁观的身份,记录下我们外漂蔚州人的“酒话”。
        
        毕业季
        说我不“嗜酒”,实际上是怕酒,爸爸那“小酒量”的基因纯正的遗传给了我,而我,还不客气的继承了。
        毕业前的那段时间,一帮同学、哥们弟兄不少聚。也正是那喝一场少一场,每一杯每一盏都满满注着不舍与祝福所谓的“酒局”中,我发现了自己酒量的底限:一瓶(啤酒)脸红脖子粗,这是第一形态;两瓶,身红眼迷茫,这是第二形态;三瓶,全身惨发白,这,是我的终极形态。毕业四年来,还从没有突破进阶过。酒量是差,但咱酒品不含糊,我想这也是我从未突破终极形态的一道关隘吧!
        2010年,金融危机仍在肆虐,美国国会众议院通过了金融监管改革法案,该法案是用金融海啸换来的,全球为之埋单。
        2010年,中国政府4万亿投资强刺激救市的第二年,国内资本、实体市场非理性的骤然回暖,房地产、大宗商品市场泡沫式膨胀,随后几年最终击鼓传花似的落在百姓手中,我们买了单。
        2010年,全国电力投资稳步增长,煤炭需求火热,那一年,煤的确还是“煤”。那一年,我刚刚毕业,进入某国有电厂内蒙公司工作,当时分进了燃管部,属于劳务派遣合同,但也坐进了办公室。初来乍到的我,带着初入社会的稚气与志气,才刚刚开始了我人生正式的历炼。
        我刚到电厂是九月,正值电厂冬季煤炭储备期,尽管地处煤炭资源大省,但综合冬季煤价的线性上涨,运力的吃紧,以及燃煤合同指标紧缺各项因素,各大电厂除在夏季保证储备库存后,实际在“金九银十”就开始了集中冬储采购。除与神华大单长协签订的优质高热煤外,厂子仍需签订低热粉煤来进行掺配掺烧。所以当年的冬季燃煤储备还有很大缺口,当时内蒙集团给厂子下了硬性指标,必须保证冬季燃煤供应,我们然管部门压力的确很大。
        至此,本篇主角-----根部长正式登场,他时任燃管部部长,如今或已高升(属话外篇咱暂且不谈)根部长是一个根苗纯正的蒙古汉子,个子不高,但说话中气十足,俩小眼聚着精光,鼻子高挺,脸部线条明朗粗犷,常年撸起的袖子露出肌肉棱起的小臂,每走一步都能感到其强大的爆发力,家姓韩,但蒙古习俗一般不称家姓,所以以下称其为——“老根”。
        “老根”性子直、蒙古汉子的彪悍有时在工作中体现的淋漓尽致,较劲起来有种“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的霸气。
        上岗的两个星期后,我随着“老根”到东胜与集团刚刚收购的煤矿谈接煤合同,这是我人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酒局”。
        刚到煤矿,由于这是我们与该矿的头一次接洽,矿方领导作为礼貌热情接待,后来我仔细回味了一下,深深品味出了这其中之道——官场或商场,你不要听对方说了什么,而是要领悟他什么没有说,也不要看对方做了什么,而是要明白对方打算怎么做!
        在当时“卖方”市场中,矿方作为资源占有方,表现的相当傲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作为同属集团,同批次的煤给我们价格要比在市面上卖出低很多,所以对于这种内销合同,矿方为盈利当然能压多少就压多少。短暂的接洽,矿方领导借口离席,下边的两个销售部长,一个姓李,粗狂傲气,一个姓王,内敛而城府。两人搭档的相得益彰。在二人的带领下,我们与矿上的几个销售科长一起“入局”。
        入席后“老根”居中左右分别是王部和李部,我在李部右首,随着45度的河套王注入酒杯,酒桌开始活络起来。我很奇怪,平时“老根”那种霸气在这似乎一瞬间无影无踪,大家把酒盏欢,酒过三巡,我从渐入佳境很快过渡到了终极形态,桌上人常年浸淫酒场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喝酒仍是少不了的,但重点转向了“老根”。随着插科打诨,话题逐渐转到正轨,而每次的涉及都被对方王、李两位部长轻轻的绕过,当“老根”再次正式谈到合同后,场面稍紧了一下,却也仅仅是几秒种,王部长端起酒杯,我与“老根”相陪一饮而尽,此时“老根”在大家“宠爱”下已经喝了不少,场面似乎渐松。但随即,王部招进服务员拿来四个一两的小杯,在酒桌摆齐,意思是今年外销订单多,集团预批合同的量可能完不成,这四杯干了保证预批合同的50%。
        此时大家都在看“老根”,而“老根”,在看酒。同样短短几秒的停顿,“老根”抹了把脸,手下来时,我明显感到他脸色变了,只见他把外罩脱下来,轻轻搭在椅背上,把袖子又往上撸了撸,那古铜色的棱角分明的肌肉在灯光下散发着微弱却难以掩盖的光泽,抬手拿起第一杯酒,脖子一扬,杯尽。接着第二杯,第三杯…..这时房间内气氛明显凝固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根”尖尖的喉头上。“啪”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老根”喝完第四杯,酒樽顺手往桌上一蹲,左手拿起酒瓶又缓缓将四杯续满,不等王李二人说话,接着第五杯,第六杯,我明显感到,桌上的人都愣了,这个局面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待到“老根”拿起第七杯时,王部长伸手拦下了,对李部使个眼色,李转头出去。我和王扶着“老根”坐下,王一边解释矿上订单压力大,一边给“老根”倒茶,热情中仍透着沉稳,但对于落实合同却还左顾言他。过了一阵,李回来了,他身后是矿领导。“老根“起来指着李的鼻子,“这合同指标是集团给的,你们既然完成不了,可我得表示到位”说完又拿起酒,王还要拦,矿领导挡住王,拿起剩下那杯酒和“老根”碰杯干了。
        这场戏剧性的酒局,随着矿领导的加入,分上下部断断续续喝了四个小时,那顿酒后,“老根”和矿领导拜了把子,却也和李部结了梁子,但当年厂里燃煤指标完成了120%。
        那顿酒后,“老根”耍了酒疯,打了其他电厂前来协调配煤的人员。后来“老根”跟我说,自从接了燃管部,还从来没让人这样上过头,我才知道,那天“老根”耍酒疯是假,想打人才是真!
        那顿酒,短短的四个小时,让我真刀真枪的上了酒阵,我明白,与同学兄弟那样的“酒场”从此,要告别了。
        “老槐”的酒话,是身在其位的睥睨,是归隐出世的洒脱,其中又洋溢着百姓生活的其乐融融。
        “文刀”的酒话,是外漂蔚县儿女的辛酸苦辣、是在外拼搏的成功甘甜,其中又映射出我们蔚县人的聪明与勤奋、不屈与倔强。
        在我写这篇小记时,或许就有我们外漂的蔚州兄弟姐妹正在拼着酒局、拼着理想、拼着青春,或因成功而举杯相庆,又或因一时的失意而借酒浇愁。
        不管在做什么,成功与失败、甘甜与辛酸、机遇与挫折、要记住我们的根——蔚县人,我们外漂拼搏为自己、为家人、为生存、为未来••••••
        至此,话不多说,都在酒里!
        这杯酒送外漂的90后,敬你们初出校园踏入社会的毕业季!
        这杯酒给外漂的80后,敬我们努力拼搏正值奋斗的——毕业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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