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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彬與《格列佛游記》

发布: 2015-11-05 16:30 | 作者: 葉揚



        吉爾彬與《格列佛游記》(Sawrey Gilpin & Jonathan Swift’s Gulliver’s Travels) 
        日期:2015-05-24 作者:葉揚 來源:文匯報

        
        相信很多人都跟筆者一樣,在童年時代讀過《小人國與大人國》。那是十八世紀英國作家斯威夫特的名著《格列佛游記》的前兩卷,但該書以整體而言,實非兒童讀物。文藝復興後,歐洲航海業蓬勃發展,歐洲人意識到他們身處“舊世界”,而海外另有一個“新世界”。《馬可波羅游記》拓展了歐洲人的視野,許多人見到現實社會的種種弊端,便幻想海外另有理想世界。英國作家莫爾以游記體發表了他的《烏托邦》一書,仿效之作一時蜂起,如意大利作家康帕內拉之《太陽城》、英國作家培根之《新大西洋城》等等,不過此類著作,大多沒有什麼文學趣味。斯威夫特這部小說,用的也是游記體。一二兩卷,以小人國的雞爭鵝斗影射英國的社會和政治,以大人國反襯人類的渺小凶殘。第三卷裡,借格列佛周游列國的經歷,譏嘲了當時科學探索的極端和人類對於長生不老的奢望﹔主人公還通過巫術,穿越時空見到許多古代名人,大肆顛覆了歷史記錄。此書最為深邃之處當在第四卷,其中以馬形的“慧駰”與酷似人類的“野猢”兩相對照,前者似乎是代表無上智慧的靈長,但是格列佛在“慧駰國”盤桓經年、經過洗腦後返回故鄉時,其人性卻喪失殆盡。三四兩卷,開了西方文學裡所謂“烏托魘”文學的先河,日後在俄國作家扎米亞京的《我們》、英國作家赫胥黎的《美妙的新世界》和奧威爾的《一九八四》等作品中發揚光大。斯威夫特在此書中充分運用了日後俄國形式派批評家所拈出的“陌生化”敘事手法,文中時有驚人之處。他最擅長“反諷”修辭,讀者必須從字裡行間去細心領會其中憤慨不平的意蘊。
        此畫作者吉爾彬(Sawrey  Gilpin,1733-1807)出生在英國西北部坎布里亞郡首邑卡萊爾市,父親是位軍人,但業余喜歡作畫,退役後還在城裡開了一家繪畫學校。吉爾彬自幼隨父親習畫,父親看出這孩子頗有天分,在他十四歲時將他送到倫敦一位知名的海景畫家那裡去習藝,但小吉爾彬專好為動物作畫,尤其喜歡畫馬。成年后,他的作品得到英王喬治二世的幼子肯伯蘭公爵的賞識。他應聘專為公爵飼養的駿馬作畫﹔在他日後的藝術生涯中,公爵也經常予以贊助。吉爾彬成為當時英國最為馳名的動物畫家,1786年后,吉爾彬的畫作在皇家學院固定展出,他並於1797年膺選為院士。三十五歲那年,他創作了系列油畫《格列佛游慧駰國》,並在同一年和隨後的1770-1771年兩度公開展出,這幅題為《格列佛告別慧駰國》的油畫即為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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