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的詩經課——懷念某些人、某些事
總有一些心事如白鷺鷥避開
逆著陽光的風，我們
可能造訪詩經或者其他什麼的
如風雲在意識裡――
在高亢的音符裡次第消失
我們，走過幾小節的
演奏和那些在山稜邊遊走的青春
總有一些心事，多次
造訪我們的哀愁
或許不再重來的敘事裡，我們
中斷了
彼此的劫數
讓山嵐與海水銜接我們的心律，啊，那些
心痛願意墮落於過去的悵然
總有一些心事走過，
在心與心的
空白處，我們是失去青春的白鷺鷥。
居家誦詩三百，離先秦不遠，離你遠
這世界肯定有悠遠的南山，我肯定
那些儼然的石壁莊嚴如我想著些什麼的神情
我肯定有人依舊在文本中摘採卷耳
快樂些什麼，悲傷些什麼
然後匆忙地我們見證了三星在天
與周朝的開創史
如文本的呼吸
我們皆可將肉身化為符號的意指
追蹤那些璀璨神秘的星圖
其中必然有令我胸口隱隱作痛的存在，那些——
誰都能將眼淚或歉意化為一隻
符號，在詩卷裡翩翩飛舞
但你不能，
你不能奪走我只可能有的快樂或期待
這世界，肯定失落的不僅那些亡逸歷史的情緒與
戰火焚燬的美麗，
也有可能，我們的意志比隱喻還隱諱
讓賦比興都無法捉摸
如文本的呼吸，
我們可能無法將靈魂化為象徵的種種指涉
即使，
我們讀得懂，先秦——
那些比我們曾祖父還古老的古老
即使，
我願意為你重新將《詩》下註腳，
但你肯定知道，
我們離先秦，並不遠，當下
我們彼此的距離，更遙遠。
遲到的彩虹
忽然雨就停了，蜻蜓
落在憂傷的旋律附近
，彷彿前生
我們忘了約定
然後在雨後的圓融中，我們幾近
碰觸彼此的透明
忽然，雨就停了
稀薄的悲傷詮釋冬季抗拒春天的
預言，倘若我們亦有預言
關於愁，關於謊言
以及流失的記憶
那些長久瞬息掠過我們髮際的彩虹
我們且那麼
忌憚陽光和暴虐的雨，可是
我們依舊有苦悶的現實沉著於那些
情節的過去，我們
可能總是在雨天裡重複述說，
那雨中的表情恰似恆星幾近熄滅的
最初，倘若你舉手向最末的
雨水道別
我可能是
遲到的彩虹，來不及見證
誰前生的親密﹔
談論胡塞爾，現象學的下午
彷彿全世界的寧靜都聚集在這兒
將遲到的日光在意識的解剖下，見證
虛無，啊虛無，彷彿此刻
我們無聲如一杯黑咖啡
只有味道在時間裡綿延如樂章，彷彿――
這是我們生活世界的現象
時間凝結成我們沒有愛欲的表述
人與人走得極近，聲音
表決我們的意識和
你的存在，
我確定你在這裡
柔軟，陽光，笑容正可能是另外一個我
在我的意識之中，彷彿――
我們漫步在哲學的表述中
我躲進你的情思裡，
而你，燦爛在
我們嚴格的信仰。
最新评论
查看全部评论……(共1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