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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日格斯台救火

发布: 2016-4-28 06:05 | 作者: 艾拉肖楞



        宝格斯台救火是我们经历的事,是兵团战士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火在草原是最危险的,就连烟,在草原上原则来讲也是不多见的,烟、火在草原都是很忌讳的,蒙古牧民动火很谨慎。草原消防,是牧民天生本能,而火灾,是百年不遇的事,因为牧草不会自燃,草原火灾火害都是非草原民引发的,近代由于到草原来发展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草原消防。宝日格斯台原来的不种庄稼,牧民对清明时节也不在意,但是宝日格斯台草原上有了那场火,北京知青自八十年代初就回场祭奠,北京知青玛拉沁夫首次回场祭奠安息在陵园的烈士们就是1982年,近年,蒙古牧民们渐渐实行土葬(一级公路从团部到5连的路北也有牧民土葬地),于是有牧人注意到清明、想到祭奠那年那月为扑救草原烈火付出的牺牲。
        草原消防,敬奉火、慎用火、防备火、扑救火,这是全体宝日格斯台人的生存意识,这是全体公民的责任。
        
        清明祭牺牲
        
        胡杜特为保护集体羊群牺牲,杜恒昌他们为奔赴火场牺牲,白云肃穆,蓝天动情,清风哽咽。为中华、为共和国、为宝日格斯台的牺牲,我们诚心地祭拜,我们永远的怀念。
        清明节是祭祖节、寒食节。清明节,始于2500余年前崇拜祖宗以建立秩序的周代。寒食节,起源于古代的钻木求薪火之制,古人因季节不同而用不同的树木钻火换取新火,改季改火时备冷食 且需要活动肢体取暖防病。清明借体现中国 “现世文化”(有人解释为与时俱进)精神,夏族信奉崇拜自然,商信奉占卜鬼神,周以后至今中华文化的主流是祖先崇拜。敬奉先人,一是依托宗族的护佑,二是凝聚人心,祖先的信奉逐渐由狭义血缘关系祖先扩展到广义的地域性祖先。当代清明节体现中国社会的祖先崇拜、亲族意识、本土思想、善行确认、报恩心态、自然敬畏、健康祁祝,现世中国人立足于现世和谐,祈求万物延续。清明节,拜民众共同之宗,中国人各有所寄托,清明的最高境界是祭奠先烈。
        牺牲是神圣的,古代供祭祀、盟誓、宴享用的牲畜,坚持信仰而献身,“凡祭祀,共其牺牲。”(见《周礼•地官•牧人》),“牺牲粢盛,既于凶盗。”(见《书•泰誓上》),“赐女土地,质之以牺牲,世世子孙无相害也。”(见《国语•鲁语上》),而现在已经把这神圣的词汇滥用了。
        慎用中国字。“牺牲”原为祭祀,后来指为了正义目的舍弃生命,现在却被烂用了,竟然被《新华字典》《汉语词典》泛指到放弃、舍弃、损害一方利益,或一般意义的死,或指花费 掉,在新新代甚至向贪官行贿和为富人取乐也称之为牺牲了。为维护汉语的纯洁性,这些烂用之义必须去掉,恢复“牺牲”原义,词须达义,该用什么词用什么词, 必须维护“牺牲”的神圣,慎用“牺牲” 一词。
        
        敬火
        
        蒙古人崇拜火,每天进餐时, 要先祭火,女主人心态虔诚举止平和地把白绵羊的胸骨等放进火里,请火神享用,并念念有词。火神是请进来的,不同的地方每年召请火神的时间、仪式也不同,有 的人过冬准备或烹制肉类食品要祭请、有的地方婚礼中也要召请火神。蒙古先民自古以来祭火,始终不受藏传佛教的影响,也从不请喇嘛影响,只是由“火灶之母” 变为“翰得罕•噶拉罕•额可”(意为“最为年轻的火皇后”),后来才是“翰得罕•噶拉罕”(意为“新生火王”)
        蒙古牧人迎火、敬火、畏火、防火,草原失火,在历史上都不是生活、生产造成的,都是源于突厥族西迁灭杀鞑靼土著等等血腥的抢掠活动。
        “在萨满教的多神信仰体系中,火承载着诸多的象征意象:火是光明、圣洁之神,是家庭的保护神。在蒙古人的生活习俗中围绕火盆、炉灶等有着一系列祭礼和禁忌,从中可以看到萨满教对蒙古族传统文化持久而深远的影响。” (中央民族大学乌仁其其格 )
        
        慎用火
        
        火被烂用了,目前,火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间、不该出现的地点。按说,人总该比低级动物长点儿记性。央视痔疮楼还是智窗楼火起, 到处火灾频仍、消防鸣笛声缭绕,怎么啦, 原因有二。一是,人流无序,城里人下乡,乡里人进城,地不分南北,人不分东西,居无定所,惶惶不可终日,中国话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说明人口流 动是相对稳定的流动,而不能像没头苍蝇那样无缝不钻无序流窜,搞得铁路整天几亿几亿的翻腾,搞得大街乌泱乌泱的涌动,当年,鞑靼突厥部落追逐水草而生从鞑 靼海峡到中亚几次往返西迁东迁却是隔几个月搬家一次三里远、隔几年转场一次二十里地,万里游牧迁徙,那是几百年才完成的,于是,没有水土不服,不会失火、 不会迷路。“粟特国,在葱岭之西,古之奄蔡,一名温那沙,居于大泽,在康居西北,去代一万六千里。先是,匈奴杀其王而有其国,至王忽倪,已三世矣” (见《北史》)。中国资本主义初级阶段的人摸着石头过河,曰闯新,发财心切,曰发展,火之道茫然矣;二是,外来人与土著户两层皮,人际隔阂,乡人进城出门 上车,四门紧锁,回家闭户,不闻京腔,上班分隔断(欧式办公)不曾对桌,所谓现代化,智障,是也,自闭症,是也,凡人不理、遇是不语,是也。当地几千年积 累的消防经验断档无从传授,问题就出在“信息化”,四合院里早期进京人口与“接比儿”(胡同邻居隔壁)有交往交流交际也就获知防火办法;蒙古包里外来人与 土著主人围坐在一起耳闻目染家几句话也就学会防火要领。兵团曰屯垦戍边却与边民不相往来,你住你的毡包,我住我的瓦屋,联队也就无从学习当地的防火知识。
        
        防火
        
        防备草原火是长期的事、是习惯的事,是天天要考虑的事,这道理如同人天天要去吃饭一样重要,非草原民族注重吃、不注重防火,火烧起来是消防队的事,烧死谁算谁。简单。火,牧场的火,本不该发生的火。
        蒙古人家的灶灰坑.蒙古部落早有防火经验, 看看牧家长20CM、宽10CM的灰坑口,在蒙古包东南方向,那 是蒙古牧民精心挖,牧民当然不种地,也不用圆锹,家家用平锹,灰坑很精致,口小,避免灰烬失火,避免牛羊跌陷,避免破坏家门口的草场,一举多得,灰坑膛 大,向上收口,地面不到一扎宽、两扎多长,深两三尺,足够倾倒销纳下次转场前住几个月的灶灰。牧民家灶灰不会立即往外倒,都在家里灶台前的灶坑里过夜,我 也没见过当天倒的,家里洗脸、洗手(蒙古人喝茶前都洗手)、洗碗、刷锅的水用过都倒在灶坑灰上,蒙古人往外倒灰也极小心认真,都用火铲子铲进灰坑里,搬家 时更是水浇土掩,还利于牧草植被的恢复。
        防火道.解放后,草原上有防火道,国家防火站的拖拉机秋季并排翻耕八趟开出宽三十米的防火道连绵万里,防不胜防的是现代人对火的烂用。原来,国家每年定期在秋季以 前,都会重新将防火道翻耕一遍,牧场划归兵团后,机械力量强了,但是,兵团并不把国家防总的规矩放在眼里,防火道不再翻耕,秋后,普遍半人高的牧草干枯了 极易燃烧,这给宝日格斯台日后的大火留下致命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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