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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津诗话

发布: 2017-2-02 18:37 | 作者: 白鹤林



        1、唯有诗意令人之心灵自由且飞翔。
        2、在一瞬间,诗意让个体的经验与虚无的时空接轨。
        3、清晨——市区,午后——阳光,黄昏——荒郊,夜晚——忧伤。时间与记忆的交叠诞生词语,而在词语的延伸方向上,诗意得以呈现。
        4、诗歌是时间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它跟富乐山上的一树、一草、一花并无区别,都是时间的作品。
        5、诗歌是时间的见证,同时亦能穿透时间。对于无限而静谧的时间,诗歌就是天宇中的一颗颗星辰,以微亮之光照耀尘世之人性。
        6、什么是人性?生与死,爱与恨,痛苦与欢乐,孤独与感动……这就是诗歌存在的意义。
        7、书籍的目的是记载,而时间如流沙抹去页码。诗意和诗歌因而存在。所以,博尔赫斯是作家中的作家,诗人中的先知——他悟出了诗歌与时间的关系。
        8、诗歌,从根本上讲是对想象的一种召唤。没有想象力的诗人,如同没有翅膀的鸟,怎能翱翔于心灵之天空。
        9、“时代过去了,你还在倾注,而我的手里还有余量待充满。”(泰戈尔)——这就是诗歌的最高意义。
        10、每当面对诗歌,我们都应当有一种深深的敬畏。因为,它永远是不可及的。我们朝着那个方向奔去,但从不曾抵达。
        11、“诗歌是一项工作。”这是指诗的技艺可以学习、锤炼。所以,这就要求写作者必须节制、专业和投入。
        12、但灵感系天赐,不可抄袭。所以古人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13、诗歌,就是我们通过语言看见的一条河流。
        14、诗可以记录,但更重要的是关注、唤醒。
        15、亲历之诗写——和着爱、欢乐和泪水。
        16、一首诗的每一个词语、句子,应读出亲历之命运或时代的风声。
        17、语言是有性格的。词语的轻与重,词与词之间的松与紧,会让句子给人以或灵动、或稳健、或断裂、或坚固之感。而一个诗人的语言性格,可能是统一的,也可能是松动的,因为它可能会因为语境的变化而产生偏移。在这其中,唯一可能不变的是语言的审美观——即写作者对词语的色彩、品格等的初始认识不易改变。
        18、有没有一种诗歌,可以完全干净、本原、不加修饰的书写?我认为有。如维吉尔《农事诗》中为蜜蜂安家(蜂房位置的选择)一节。没有比喻,没有艰深的寓意,没有复杂的结构,甚至没有费解的思想。只是通过最洁净的、准确的语言,还原事物本身。
        19、为什么不能把诗写得清晰、流畅点?其实不装饰的本真之诗自古即有,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王维《山居秋暝》)这样的诗歌,虽无修辞,却不失品格和境界。
        20、一首好诗对一个读者的感动是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的,相反却常常更加深入心灵。除非读者的观点发生了180°的转变,或者把一首歪诗误当成了好诗。一首好诗,不论是近期阅读,还是已时隔太久甚至记不清那题目,但绝妙的诗句以及所传达的意境,已经在读者心灵中沉淀为诗歌血液的“钙”元素。
        21、好诗不可模仿或重生,不论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在两个诗人之间。
        22、因为内在的东西是复制不来的,所以好诗不可模仿。一个不懂得诗歌真谛的人,如同一个不懂得“风中劲草”、“石上滴水”之意义却又要附庸风雅的莽汉武夫,怎能领悟诗歌中一“草”、一“水”之力量与境界?
        23、诗与非诗的根本区别在于:诗必须是一个隐喻和一种提炼,而非诗则既不是人的精神的体现,又掺杂了不该有的泥沙,并由庸俗之手将之和盘托出。
        24、诗与非诗,以及好诗与坏诗的区别,或许可能暂时蒙蔽人,甚至蒙蔽很多人,但终究会在经历了时间和读者的考验后泾渭分明、各得其所。
        25、非诗之所以是非诗的根本原因在于写作者。他(她)是用笔在写,用电脑在写,如教师备课,似撰写文案或公文,总之与心灵的驱使无关。
        26、绝大多数的诗歌是一气呵成的。极少数好诗多次修改而成——它最终是最后一次书写的产物。
        27、从“所有的诗是一首诗”的角度来看,诗人的精神是凌驾于诗行之上的。换句话说,所有的诗行不过是一个将个体生存经验与时代声音汇合、撞击的代言人的呈词。
        28、诗歌什么都不是。正如佛就是你自己。
        29、诗歌是一扇门,一扇半掩半闭的窄门。它的意义在于门后的呈现,但更在于那推门之手。
        30、诗歌不是讲故事。有人把叙事诗想得太简单、太随意了,以为带点感情、小聪明或幽默地把事情讲出来就行了。这种诗人现在太多了,甚至不乏名气很大的。
        31、诗歌不是画画,用一行行漂亮的话,罗列出一个个场景。但不管它们有多精巧,也并不是诗。因为它们不是心灵的产物,只是字、词和句子的堆砌而缺少灵魂。这些讲故事和画画的诗,“只是与具体的人和事纠缠在一起的凡俗心理现象,仅对当事人具有日记的意义,在艺术上却毫无价值。”(周国平)。
        32、诗歌主要不是一种“智力”,而是面对心灵或现实存在的一种真诚和勇气。所以,无论想通过诗歌来显示个人小聪明,还是标榜个人学识,都将是徒劳的。
        33、学院和民间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诗学审美的问题。通俗地说,你是喜欢李白呢?还是喜欢杜甫呢?其实这个问题,一个不写诗的人早就给出了答案,他就是傅雷。在《傅雷家书》里,他认为:李白豪放,重于想象;杜甫朴实,关注现实。他们都是大诗人。
        34、诗歌也不是科学,不是权力,不是工具。它只对心灵负责。
        35、即使不少人有机会近距离的窥看和触摸诗歌,如翻译、官方交流和话语权利用等,但能否开窍成为诗人,“一切不得而知”(博尔赫斯)。
        36、诗什么都不是,因为诗无为。诗不为刊物而写,不为评论家而写,不为名利而写。诗歌只为心灵而写——当一首诗以它的形式在心灵中产生或最终落于笔端,它就已经完成存在的全部过程和意义。其后的一切都是附属品。
        37、那么,传读的意义何在?其实,每一个传读者,已经让一首诗变成另一首诗。对于一首好诗而言,读者与作者面对的或许永远不是同一首诗。而一首歪诗则永远是一首歪诗。
        38、诗人是非常人的,这主要是指天性和思维方式。诗人又应该是一个常人,这是说诗人应该在平常心境下,在当下日常生活中去修炼德行和品性。只有这样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诗人。
        39、一个作家的职责是什么?一个作家的水平如何评价?并不是由他所写的文字类型(体裁)来衡量。作品是作家反映现实或虚构生活的方式,作品类型或关注的主题、题材,只代表他的写作观和取向。而一个童话作家,完全可以比一个哲学家更伟大,对后来的世界更重要,如王尔德。
        40、作品,从根本上讲是写作者精神的复活体。在一定的阶段和领域,它的个性和共性可以分别决定一件作品的意义和价值。
        41、作家应该是中性的,因为读者期待的是作品而不是作者。
        42、当一个女作家在其绝大部分文字中让人读不出性别,或许她才从一个女性写作者变成一个真正的作家。
        43、优秀的诗人不少,但平静的诗人实在太少。
        44、太多的诗人既不安静,也不孤独。因为他们争夺话语权的精神比政治家还旺盛;因为他们享受生活待遇的程度不比企业家和官员逊色;因为他们既不宽容也不勇敢,而是排挤人并且吵个不停。他们即使写作时也如领导开会一般,须住在空调房甚至星级酒店里才行。
        45、俄国白银时代以来出了那么多位大诗人,并一直光照至今。为什么中国没有?因为中国的诗人不平静,而且普遍没有骨气,更没有向诗(死)而生的精神。
        46、诗人要成,或许真须“流放”不可?!
        47、在北岛新的诗歌和文字里,他在做着他自己,而不是一个被神话或政治化的人物。北岛在用最精简、最安静的诗行和文字,打开另一个世纪中国诗人的心结。
        48、诗歌在过去很受欢迎吗?这显然是个错觉。老百姓从来就不关心诗歌,即使在诗歌鼎盛的唐代。除非诗歌与他们的日常生活有交叉,或诗歌对他们的日常生活有实用价值,如对后代的启蒙教育、春联和民谣、情歌等等。作为纯语言技艺的诗歌,的确是少数人的手艺。只是在格外关注现实和当下人们的生存处境时,诗歌才与寻常百姓缩短距离。所以,即使你的作品再伟大,也最好不要希望得到万众传诵,特别是在今日之中国,一个空有诗歌大国头衔,而完全没有基本的现代诗歌教育氛围的时代里。
        49、不要把发表看得比作品本身的好坏还重要。古人之诗文,或自印成集,或刻于木石之上,更多的是口头流传。对于流传至今的好作品来说,有多少后人记得它“发表”于哪里呢?
        50、即使电影这种以娱乐为主的大众艺术都在反思人类存在之意义,反思人类自身对同类、对自然所犯的错误,而我们的诗歌还要在一些无聊的东西上浪费笔墨和时间多久呢?
        51、停止争吵、放弃个人功利与心中的芜杂,或许很多诗人会更优异,也会受到读者的尊重和喜爱。
        52、如果一首诗是一声呐喊,那么它一定要有自己的腔调。没有个人体验的诗歌,即使再精巧,也只是一件仿真的艺术赝品,还不如一个民间艺人的手工活来得有价值。
        53、为什么每个时代都有一些最初感觉不错的诗人,最后却销声匿迹了?我认为他们绝对不是被埋没了,而是因为在当时他们就进行着一种“时尚”写作。目前,我们的诗歌界这种危机更甚——很多看似漂亮、舒服的诗,如同时尚文化对潮流的追逐,所以成了没有根的浮萍,最终难免昙花一现。
        54、诗歌本质上讲无利可图。如果要娱乐、轻松,或者想从诗歌上得到些什么,那最好放过诗歌。
        55、诗歌对“大”的关注应该削弱,对“小”的关注应该重视——通过对普通人和现实事物、当下生活的细致窥探,达到诗人与时代的某种呼应。
        56、的确,当代诗歌已经不需要那种大而无当的假象写作。这也许是诗歌回到它本身的唯一可能的途径。
        57、什么是大诗?什么是大诗人?或许,正如“清泉”般“石上流”过,所谓“小即是大、无即是有”。而当今的很多诗人欲写大诗,却不懂得此道理,或无此境界。所以不成。
        58、大诗决然不是表面上的庞杂和吓人,仔细一读却徒有其表,没有可以让人快慰、疼痛和呼应的精神。
        59、谁会在100年甚至更久以后在意这个诗人传统、那个作家先锋?这首诗歌属于某某风格、那篇作品属于某某流派?现在的很多刊物、选本编辑或评论者,在这方面普遍跟风。孰不知这正是对写作本身的轻视,它导致当下的大多数诗人如风中柳絮、水面落花,尽管频频亮相、出尽风头,却终归不入内行人的眼。与其让粗制滥造的东西遍地开花,何不静下心来读书、思考呢?
        60、诗歌,或许不是人类精神的唯一,但它一定是人之良知的最后留守地。
        61、诗歌,或许是生活的特技——面对俗世,一个诗人即使不能点石成金,但却完全可以更加勇敢和真实。
        62、不论美国、中国,不论过去、现时,人类最基本的生存经验是相通的。
        63、诗人最高贵的品质和最高的境界,应该是始终对世界心存慈悲与怜悯之情。以善待人,以善对事,以善待诗。文人相轻(诗人相轻)的现象只能说明,那文人并不是真文人,那诗人本是伪诗人。因为,如果一个作家或者诗人不能做到厚道与宽怀,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64、当今诗歌界无处不在的吵闹、争夺,表明那些伪诗人们都沉不住气了,欲做“乱世魔王”了。这只能表明他们的诗歌已经死亡,只能靠诗歌之外的行为来赚取一时的虚名了。
        65、为什么人们不看好诗人?为什么诗人不能赞美赞美诗人?我相信,真正的诗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本真、最值得赞美的人。因为在今天,至少还有诗人可以不因任何利益、权力和关系的原因,去关爱、帮助他人,至少诗人还在为人类保留一块心灵的小小净地。
        66、赞美是最大的美德。不论诗歌如何“现代”,技术多么“先锋”,赞美都是一个诗人最基本的修为。特别是在现在这个诗人骂人的本事越来越高的年代,赞美已愈加显得难能可贵和必须。
        67、现在很多诗人有的尽是愤恨、埋怨和气急败坏……好像他们全都是些受迫害的人、受不公正待遇的人、受冤枉被误解的人。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我看不见得。我见过很多天天怨天尤人、愤世嫉俗的诗人,他们实则尽是些好逸恶劳、没有责任心的家伙,也没有看到他们写出过一首让人记住和感动的好诗。
        68、一个真正的诗人,在生活中不应该是一个令人讨厌、害怕和无法交往的人。一个真正的诗人,不应该担心别人审视他的灵魂。
        69、现在,好像诗人一说出赞美,一写赞美的诗歌,就会被人觉得是肤浅、落后。诗人们要么羞于赞美,要么干脆忘了赞美,尽写些莫名其妙的诗。诗人的天性已经完全变得刻薄、恶毒和势利了。
        70、艾青在《诗论》里写道:“真、善、美,是统一在人类共同意志里的三种表现,诗必须是它们之间最好的联系。凡是能够促使人们向上发展的,都是美的,都是善的,也都是诗。”但是,现在的诗人很多不懂得这些,他们的诗写得不“真”,做人也不“善”,更谈不上懂得欣赏“美”了。
        71、赞美事物,赞美俗世人生,赞美一切美好的人,包括赞美诗人,应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也是一种值得推崇的行为。
        72、诗人=多情的书生+热肠的侠客。
        73、写作是一种必然,成名是一种偶然。名气大不等于写得好,诗坛上徒有虚名者大有人在。
        74、一个没有诗歌天分的人,偶然因为某种原因出了名,这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因为没有真才实学,或者没有多少创造力,他要么骑虎难下,要么满足于自我幻觉,最终只能像一个吸毒者——害己又害人。
        75、欲写出动人的篇章,必先读出词语里的泪水与孤独。所以,读还是必要而必然的。古人说“工夫在诗外”,而如果真的把“工夫”都用到诗歌之外去,却是大错特错了。
        76、关键是要会读。读诗不是读故事,不是读道理,也不是读用了什么不得了的词句。是读心,读悟,读音。
        77、诗歌之心——顿悟之瞬息,瞬息之颤音。
        78、诗人在今天的处境,有点类似古时的侠客。在人们过着安稳、悠闲的日子的时候,是不需要侠客的,也记不得“侠客”的好的。
        79、诗无定式,也无定性,因而万象可纳其中。
        80、我以为好诗的三境界:第一境,有意味(或有诗意);第二境,有情调(或有诗格);第三境,有精神(或有诗品)。
        81、中国诗歌更多的东西是来自于佛教与儒学的,因而诗歌的审美常常也是以心境和修为为前提的。
        82、很多诗歌作品有了语言,有了技巧,也有了形式,但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诗意”呢?因为写作者忘记了用“心”。
        83、当绝大多数诗人都在追逐先锋时,那个老式的、简单的、愚笨的诗人,最先锋。
        84、诗歌的创作是一场心灵的旅行与冒险。最终觅得胜景者,不一定是功夫(技艺)最高的那一位,但一定是内心最勇敢的那一位。
        85、功夫最高的人,因为自视过高或者其他原由,往往中途就放弃了(包括生命)。而性情平和又意志绵韧者,终能因与时间的不懈搏击而成就自我。
        86、天才是需代价的。“愚人”自有天相。
        87、大智若愚,在诗歌的写作中更易成为长久的生命力。因为写到最后,往往是胸怀和境界最重要,而不是聪明和才情。
        88、一切文学理论终是自欺欺人。因为文学只是一种心灵活动的表现,它往往与理性、秩序、技术甚至写作者本身的期望无关。一篇作品,只是语言这个现场中的一次偶然经历。
        89、于坚的观点:诗歌就是一个“场”。它的确与流派、群体无关,只是与单个的诗人或作品有关。
        90、文学,没有永远的先锋,只有永恒的人性。所以于坚认为:“诗歌的根本不在于创新……某种基本的、来自生命的东西,它是‘不变’的。”
        91、当今搞批评、理论者,多为“搬书匠”——最会引用世界名人和大师的话,以显示自己学问多、水平高,而常常一篇文章下来,没有几个字几句话是他自己的。这样的“批评家”很多,而且往往名气还不小。这种人既善于偷懒,更善于投机。
        92、那种“以他证我”的批评到底有多少益处呢?我觉得只能助长无数的匠人,而难以产生一个有见解的批评家。
        93、对诗歌而言,最好的证据就是诗歌本身。
        94、古人说:宁拙勿巧。我的理解:对于当代汉语诗歌的实践,不完美、不成熟的诗歌写作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恰恰是固执守旧、模仿和误会时代。因为,前者是在创新拓展,所以难免显得笨拙或看来不“顺眼”,而后者是在重复和偷懒,对写作毫无益处可言。
        95、文学或许不存在假与真的问题,但永远要面对虚构与现实的关系。
        96、王小妮说:“诗歌不是生活,我们不能活反了!”但事实是,很多人不仅误解了诗歌,同时更误解了诗歌与社会、与个人命运的关系,夸大了诗歌的作用,这是很可怕的。
        97、网络只是一个传播载体,它与一本书、一份报刊、一个会议本质上是一样的。目前网络的无秩序、无道义和无常化,致使其尚不可能担负诗歌的任何责任,比如振兴诗歌之类。
        98、大师,其实是一个时代整体精神的承载,是一个思想的合体——最终“他”会找到一个诗人、作家或者艺术家来代言并发出某个群体的声音,其本身是理想化的和美化了的产物。读者或研究者所看中的、取用的可能只是他最精华、最有创造性和最有益的部分。
        99、“像上帝一样思考,像市民一样生活。”这或许就是于坚的价值。或者说,对于大师,于坚是极具可能性的。
        100、今日之诗歌写作,正在从须仰首才见的天上掉到可脚踏实地的世间。无论是“知识分子写作”还是“民间写作”,也无论是“草根写作”、“平民写作”、“感动写作”,还是所谓的“新现实主义写作”等等……写,或许还有希望。
        101、着小处者得诗歌,唯孤独者成大师。语言的修行,正是我们永恒的事业。
        
        2006-3-5至2007-11-28初稿于绵州东津
        2008-3-25至2008-4-3整理
        
        (此文刊载于《中西诗歌》2006年第5-6期合刊,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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