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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哲学家
理查德.罗蒂/翻译:张 慈

德理达让我们有可能接受哲学了。除其之外尽是些摆脱不开精神紊乱征状的哲学派系。海德格尔觉查了增长着的西方努力趋向绝望的哲学史,几近达到了德理达所说的『基本不可动摇的和再度确信。。。在游戏之外』。弗洛依德与强制洗手的企望脱不开干系,或者检验食物以防微小分子会在被禁食品中出现,或者忧虑着某种宗教程序的效果会因神父瞬间的不洁思绪而受到损害。德理达将海德格尔和弗洛依德交织一起,称其为他的『二位祖父』。

多数有宗规的伟大哲学家都普遍有一种几近狂操的企望去达成不可能的纯洁。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反复阐诉形式的光辉明确和内容的脏暗。理性论者想擦净其它而仅仅遵循纯经验。经验主义者喜欢去剥离经验直到立杆见影地见到没有沾染过任何阐释的理性。康德螺旋似的思维认为不管是爱还是同情应影响道德的考虑,因为决定去做正确之事的指令是出于实用的理由。

当威廉、詹姆斯坚持对真实的追寻不能与对满足人类的需要混在一起,之所以呢人的狡黠性胜于一切。伯特纳、 罗素愤然否认了对人类不可避免的狡稽性的责难。「自由知识分子」,罗素说:「将见上帝之所见,离开现场与现实 ,离开希望和恐惧。。。冷静地,无情地,仅以沉思的知识 ── 与个人无关的的知识,纯粹是沉思默想的知识,即达人可以达到的可能性。」如此仿效上帝的努力,同时被海德格尔形容成人类对自由局限性的无视和抵赖。德理达从弗洛依德那里,形容他们是男性中心主义 的表现, 是人类知识分子必须骄傲地耸立的确信。超然于媚俗,充满希望和恐惧的狡稽性,在压迫的世界里,展示轮廓鲜明的,雄性自律的,才显得出生来的权力。在一篇充满智慧和才气的,叫做『白色的神话』的论文中,德理达形容当哲学家痴迷于纯粹性和对混乱产生恐惧,他们会将注意力转移到语言上去。他们典型地试着澄清论述中(或者至少澄清『哲学』论述)的任何隐喻痕迹。德理达从隐喻性努力去分辨开文字,尽可能地直接叙述,成为尝试超愈不可能的游戏结果之上。他的论文显示出西方哲学传统自身是虚构的隐喻系统,没有比那个更糟的了。他的一大观点是语言并没有必要的,足够的应用准哲。语言从人们使用它时,它自己的变动关系去获得自己的变动语义。对西方哲学传统来说重要的仅是这些前后文之间的语义关系,而不是语义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我们中的很多人理解德理达是他重复维特根斯坦的建议,那就是我们要停止诘问有关意义而应开始诘问有关我们自己。如你可以分辨哪个人是在使用语言,她/他如何应用得与你不同,我们没必要去忧虑她/他误用语言,亦没必要责难她讲得「太松散」或「隐喻太强」。类似的介于维特根斯坦对语言和德理达对此刚硬的抗争的的讽刺性,带我们进入一部如亨利、斯达特的『维特根斯坦和德理达』,还有山姆、维纳(SAMUEL WHEELER)的『解构主义是分析哲学』。

近来的书籍指出近似于德理达批评胡赛尔(HUSSERL),奎因(QUINE)批评罗素(RUSSELL),还有戴维森(DAVIDSON )对奎因(QUINE)的批评,都有相似之处。在我最近的写作中,我也指出了罗伯特、布蓝德(ROBERT BRANDOM)(在他的书『阐释明确』有类似于德理达的观点)。在布蓝德的语言哲学里,语言表达的意义改变了任何包含着推理关系的主张。因为没有两个人会有相似的信仰背景,他们不可能确确切切地受相似主张的影响。布蓝德的结论是我们应当去承认没有两个人会使用确切相同的意思的句子。德理达应该会乐于赞成此话。

承认这个意义并不是说逻辑论述不重要,也不是说文字会不变地撕裂自己于碎片,也不是说文字的意义总是不确定和含混的。那种观点并没有虚无主意的怀疑论。但德理达和布蓝德认为我们不用像那些执着于以上问题的哲学家一样,去做出严峻的和修正的样子,我们也可以彼此相处得很好!那些强调语义稳定性的分析哲学家们认为除非他们可以宣判他们的对手在误用语言有罪,(也就是 「慨念混乱」 ),他们将不能去答辩真相和原因,去与他们培植的轻蔑相对。对与德理达和布蓝德持相同见解的人来说,总的说来,悲叹语意被误用或「被隐喻所用」仅仅是一种为S予讨论者试想达到一致性的一种发明,一种关于推理应被主张淹没的一致性的发明。可憾之事是德理达经常为了回答这个问题而陷入到泥沼里:什么是解构主义?不论是德理达还是其它人从未给过一个满意的回答。我常常祈愿他不如承认 「解构主义 」 一词已经使用得比它的任何可用性还长久,最好的办法是抛弃「解构主义」的含意,最后一件事哲学需要做的是以新的方法去取代康德式的(KANTAINS)的抽象映象,胡赛尔式的(HUSSERLIAN)特别逼真的减缩版,罗素式的(RUSSELLIAN)逻辑分析,和性誓旦旦却交付极少的其它人。但是尼采的第一代读者通常形容他是「哲学强人」,所以德理达的第一代读者坚持去认为他是「解构主义哲学家」。对我而言,这两个人的成果一开始就被理解错了!

大多数当代的尼采读者认为他的重要性不是在他对优异人种UEBEMENSCHER的偶然幻想,但可认为是在他讲述的关于柏拉图固执于不变与必然事实对他产生的不幸的影响中,他形容西方哲学家是「禁欲主义神父们」──那种诉求形式,头脑─身体,主观─客观,真实─表面的区别,仅为了让他人感到不纯和羞耻的人。海德格尔将其合并入他对西方知识分子传统的重大价值考虑中,德理达也将海德格尔融合入他的广大而更具想象的世界中。

虽然我发现以上三个故事都非常具有启蒙性,我却从未发现不论是海德格尔还是德理达的术语对我有所帮助。我尚未感到『生成EREIGNIS』,『存在的淀(是绕丝旁,不是三点水)出WAHRHEITDES DES SEINS』, 『差异与踪迹DIFFERENCES OR TRACE 』有什么用处。但对海德格尔和德理达我深怀感激,他们让我以新的眼光去看公认的西方哲学传统的标准权威。

很多人厌烦去读海德格尔因为他曾不仅是天才而且还是恶毒的人,虚伪,自我迷恋的人。对德理达来讲,从未有过同样的厌恶基础。他不仅是一个良好的社会民主主义者,还是天才,容忍和宽容的人。就像克尔凯戈尔(KIERKEGAARD),他既具有激情的智慧又能自觉地自嘲。
10-26-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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